酒就像人一样,随着岁月沉淀,会越来越有内涵。
荣耀去世后才能拥有通常发生在艺术领域,比如文森特·梵高和克劳德·莫奈这一类的艺术家,都是生前命运多舛,去世后才名扬天下。但这一现象并不只限于艺术领域。某些威士忌酒对收藏家来说和艺术品一样珍贵,值得永久拥有。一般的老酒入不了圈内顶级威士忌收藏家的法眼,他们的注意力放在一些早已停产的苏格兰酒厂所产的酒品上。
尽管苏格兰单一麦芽目前是市场上声誉较好、价值比较高的威士忌,但在这之前的情况可不是这样的。根据专家介绍,19世纪初的苏格兰拥有近200家酒厂,其中大部分是非法的。到1945年,因为两次世界大战的影响,加上大众口味的变化给威士忌酒业造成巨大的打击。大部分的酒厂陷入混乱,濒临倒闭。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,尽管有些酒厂重整旗鼓,将产量翻了一番以期望东山再起。结果反而导致威士忌产量过剩,给80年代的威士忌酒业带来了毁灭性的打击。
当时,酒厂的相继倒闭并没有令酒客们感到惋惜。这在现在看来是不可思议的,但是在20世纪80年代后期,单一麦芽并没有很高的价值。当时风靡全球的是苏格兰混合威士忌。所以在酒业需要削减以自保的时候,单一麦芽制酒厂首当其冲被关闭,尤其是那些小型或地处偏远的酒厂。
言归正传,在几十年之后,单一麦芽酒在威士忌酒业内再次声名鹊起,迅速风靡全球。这都要归功于全球消费者口味的转变。苏格兰酒水市场上的宠儿。种种迹象显示威士忌的“文艺复兴”时代即将到来。上世纪90年代被关闭的威士忌酒厂在易主之后,于21世纪初重新开业,包括:本利亚克(Benriach)、格兰卡登(Glencadam)和图里巴丁(Tullibardine)。
全球比较大的洋酒制造商帝亚吉欧眼见老牌威士忌复兴势头猛烈,在时机成熟的时候放出了少量来自Port Ellen、Brora和Rosebank等三家停产酒厂出品的珍稀单一麦芽威士忌系列洋酒。事实证明他们的决断是正确的。2017年帝亚吉欧年度特别出品中,包括Brora 43年和Port Ellen 37年各3,000瓶。它们的销量在当时创下新高,大受欢迎。
帝亚吉欧乘胜追击,不久便宣布了要重开Port Ellen和Brora两家酒厂。这一重磅消息令威士忌发烧友们欢欣雀跃。帝亚吉欧威士忌推广部总监尼克·摩根博士谈到重开这两家传奇酒厂的决定时,表示:“Port Ellen和Brora在全球威士忌爱好者中享誉盛名,有极高的影响力。能够重开已停产的酒厂,这样的机会异常难得,而且意义非凡。”
帝亚吉欧在威士忌酒圈中掀起的涟漪还没有平复,又传来第三代苏格兰酿酒商—Ian MacLeod 酒业公司也将让1993年关闭的著名低地酒厂Rosebank重见天日的消息。Ian MacLeod 集团的董事总经理Leonard Russell说道:“Rosebank酒厂在苏格兰威士忌史上地位崇高,通过复厂计划我们将重现并延续这一辉煌。为了重现经典的低地单一麦芽威士忌,我们将继续保持Rosebank著名的3次蒸馏工艺和虫桶式冷凝,从而保证真正意义上的风格和口感上的复兴。”
他还强调:“我们的投资方向不止在生产这一块。我们将建立一个访客中心来讲述这款威士忌背后的品牌故事,除此之外还要保证运河的环境和及其重要的文化传承。”
Rosebank的重开令威士忌行家雀跃不已,但是也有不少声音在质疑。若是这些威士忌产量增加,变的轻易可得,是否会因失去稀缺性而令到本身价值下跌。但目前为止,还没有实际的数据来证明这个说法。
而就在今年,香港邦瀚斯威士忌拍卖会上,一瓶1978年蒸馏的Port Ellen 13卖出了超过20,000港币(约合人民币1,7万元)的价格。由于一些酒厂已经开始生产,现在只能寄望这些苏格兰烈酒在供需拉锯战中能存活下来。
“我们将建立一个访客中心,来讲述这款威士忌背后的品牌故事。”
饮用建议
以下是由香港邦瀚斯红酒和威士忌总监Daniel Lam列出的几款已停产的珍稀威士忌:
Glen Mhor,20世纪70年代官方装瓶:Glen Mhor始建于1892年,于1983年关闭,经营了不到一个世纪的时间。如今只有28瓶官方发布的威士忌被保存下来。Littlemill,20世纪90年代独立装瓶:Littlemill在1994年因火灾而关闭。偶尔会有一些独立装瓶出现在市场上。
Ladyburn,5只官方装瓶:Ladyburn只经营了十年,使它成为较为珍稀的单一麦芽威士忌之一,是不可多得的收藏上品。